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堂妹狐臭后续小说阅读(堂妹狐臭后续小说)

时间:2024-05-07 15:03:35       点击: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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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:狐臭小姐想嫁官家公子,幸亏读了妹妹的心及时止损。

【什么工作?】大橘不屑的语气。

【我可是二十一世纪,最红的娱乐记者。一年收入好几个亿那种!】

【还不是嗝屁了,生不带来死不带去。】

【你……】

一屋子的人听着两人吵架,想笑又不敢笑。

【快回房间,我饿了,得出去吃梦了。】

【你这会就可以自己走,又没人拦着你。】

【那我去了,明早再回来。我这修为到瓶颈期了,最近总也不涨,希望快点离开婺城,吃新人的梦才有助于修行。】

说完,大橘喵喵喵离开了。

众人也没在意,一只猫而已,想去哪就随它去。

田行健示意晚饭结束,让阿德带田笑笑下去洗澡,小兰小菊去帮忙。

正厅的人散了。

田行健想着要赶紧问老二招惹了哪家的姑娘。

林云知看着十五岁的二儿子,她可不想那么早当婆婆啊!

田熙文正在脑子里搜寻,二弟几乎天天跟他在一起,他是怎么招惹到小姑娘的。

偏厅里。

“老二,你最近招惹了哪家的姑娘?”

田行健的声音不怒而威。

“爹,我最近,被洪员外家的大小姐缠上了。”

“咦,爹,你们都能听到小妹的心声?”

田熙武后知后觉。

田行健跟林云知点了点头。

“不过,你们不要让笑笑知道我们都能听到她心声的事儿,不然以后她都不说了。”

“娘,假装起来好痛苦啊!”田熙文想着刚才饭桌上自己憋得好辛苦。

“老二,怎么碰上洪员外家的姑娘了?他们家可是出了名的难缠啊,这可怎么办?夫人,你说怎么办才好?”

“怎么办?赶紧放出风声,老二早就订了亲。”

“咱们家在婺城二十年,整座城都对咱们家知根知底,你这风声放出去,也得有人信才行啊!”

“你傻呀!就说亲家那边,最近才生了女儿,亲是早就订了,可是人嘛,却是刚刚订下的。”

“还是夫人聪明。”

“老二,罚你半个月不许出门,学堂那边明日我去给你请假,在家闭门思过。”

田乐乐这时眼珠溜溜的:“二哥,你是怎么被缠上的呀?说来听听。”

“还有,洪若英身上是不是真的很臭?”

“我哪里知道,我都没跟她碰到过在一起。”

“再说了,她也不在我们学堂读书,那天据说她是去找书院院长的,院长是她舅舅。”

“可是,轻尘不是说隔着一里地都能闻到吗?”

“确实很臭,所以洪若英轻易不出门。家里吃饭也都是一个人吃,其他人受不住。”

“她身边的丫鬟小厮,几乎都是有鼻炎症状之人,因为闻不到她身上的味道。”

田熙文慢悠悠开了口。

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,敢情田家本身就有八卦的基因啊!

“老二,把事情说清楚。”田行健命令道。

“那日在学堂里,我去如厕,洪员外家的姑娘摔在了学堂的假山那,她死活说我看了她的笑话,坏了她的清白。”

“啊?这……这也太不可理喻了吧?”

“熙武,你当时是一个人吗?”林云知抓紧了手里的帕子。

“娘亲,儿子当时,当时身边没人。可那洪若英身边倒是好几个丫鬟小厮。”

“你们俩当时距离多远?”田熙文开了口。

“那可远着呢,起码得有二十米。”

田熙武快哭出来了。

“如果这样的话,那么刚才那个办法恐怕就不行了。”林云知也发了愁。

“熙武不能自证清白,洪家要赖上他太容易了。”田行健忍不住叹气。

田乐乐给了个主意:“把二哥送去庙里几天。爹爹不是跟慈恩寺的普宏大和尚要好吗?打个诳语就好了。”

“妹妹,出家人不打诳语!”田熙文拆台。

“这话你信?我就亲眼见过慈恩寺的年轻和尚偷酒吃。既然破了戒,那肯定就能说谎话,何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!”

一大家子商量了对策之后,就睡去了。

第二日一大早,田行健去了府衙,处理公务。

其中就有百姓状告糖葫芦小贩许三多在糖葫芦里加料的案子。

田行健派人去糖葫芦小贩家里查找证据,果然查出了不少罂粟壳。

随即田行健下令捉拿许三多归案。

许三多抱着侥幸心理,没有跑远,衙役们用了一天时间将许三多捉了回来,下了大狱。

田行健判完了许三多的案子之后就去了慈恩寺,找普宏帮忙。

下午婺城的大街小巷都在谈论县令家的二儿子颇有佛根,只能配有佛缘的女子。

何谓有佛缘的女子?

带发在青灯下修行十载之人才算。

如果强行婚配,要遭天谴。

这才把田熙武的烂桃花挡掉了。

洪若英家里还以为这次能攀上个官家,哪里知道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。

没几天,洪若英的婚事就定了。

定了金川的一户秀才人家,下个月就要嫁过去了。

还有三天就是下个月。

后来才知道洪若英为何急于出嫁,全是因为她的肚子被她姐夫搞大了。

原本想找个有官身的人家,那些人家重名声,肯定不会把洪若英未婚先孕的事儿说出去。

洪若英自己选中的田熙武。

她虽然有母夜叉之称,长得倒是不错的,只不过脾气实在过于火爆,婺城没有几个人敢跟她做朋友。

不过能把姐夫勾引到的姑娘,没有点白莲花绿茶的手段,也做不出这种事。

洪家给洪若英找的那户人家的儿子才考中了才。

秀才家穷,想进京赶考都拿不出钱来。

洪家有钱,愿意资助他,秀才就答应了婚事。

这还是洪家一门远房亲戚辗转四处打听求来的一桩婚事。

得知田熙武的事情平息之后,田家迎来了田行健的任命。

那日调令到田府的时候,田笑笑搂着大橘睡得正香。

醒来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变成太守家的小小姐了。

一大串彩虹屁又给到田行健,田行健笑得合不拢嘴。

至此,田行健与林云知把田笑笑的所有心声都放在了心尖尖上。

田笑笑如今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。

跟着大橘待遇也高了好些。

只不过众人一直寻找的轻尘,始终不见影子。

小说:姐姐好样的 ,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知道 ,羡慕嫉妒恨怎么写

杨初晴那颗火热的心本来已经熄灭了,在顾家兄妹的面前,她早就心如古井,微波不兴,但顾安宁的参比成绩让她深深地震惊了。

她同自己的两个堂姐说:“你们都看到了吧?今天最出彩的人就是那个小妖怪的哥哥,不仅仅长得好,还这么神奇的一路打到顶了,并且所有在他手下过了招的人,没有一个重伤的,说明这个人心软,尤其是对待那些女弟子,完全没有别的胜者那么心狠手辣。”

杨映晴不无嘲讽的笑着说:“得不到表哥的心,就想得一个表哥的表哥,你这算计倒是不差呀?不过看看这些天人家对你是什么嘴脸,你怎么一点脸面都不要了?也不想想家里是个什么情况,可别忘了我们的姑姑是皇后娘娘。”

杨初晴嘴硬的说:“可我听说姑姑的皇后还是那小妖怪的母亲让出来的,要不然都没有我们家什么事儿。”

杨映晴“啪”的一声,一个耳光重重的甩在堂妹的脸上:“谁让你这么胡说八道的?你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?一国之母的位置也是能让的吗?要是让表兄听到了,他真的要好好地感激你。你这作死的这张嘴,和你做姐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,以后再也不要叫我姐姐了。”

大姐杨晓晴在一边温声细语的说:“二妹,就是三妹说错了话,你也不应该这样打她,大家都是同样的姐妹,妹妹倒霉了,姐姐难道会好过吗?都是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

这几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,表兄是个什么心理?你不要以为你真的还有机会,三妹都做不成的事情,你也省省吧。用不着那么张狂,让人不知道呢,还以为我们姐妹历来如此。”

杨映晴脸上千变万化,各种颜色都变了一遍,之后咬牙切齿的说:“大姐说的很是,不过你不要忘了,最没有机会的人是谁?就大姐姐这张平平无奇的脸,想有一丝一毫的机会也不可能。不信大家走着瞧,看看最后鹿死谁手。”

杨晓晴干巴巴的笑着说:“鹿死谁手也不可能死在你的手里,春天马上就要过去了,夏天很快就会来临。妹妹你还是悠着点儿吧,别把我们表兄薰得一日三餐吃不下去。那样大家面子上就更难看了。”

她这是毫无底线的在嘲笑妹妹的狐臭。杨映晴气的大喘气,之后冷冰冰的说了一声:“你给我等着,姐姐你好样的,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知道,羡慕嫉妒恨这几个字怎么写?”

杨初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:“哎呦我的好二姐,你这是准备使用狐媚子手段了,把你那一身美妙的气味儿释放出去,把人给薰晕了,那真真是十拿九稳了。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羡慕嫉妒恨呐。”

她刚刚把这句话说完,就听到外面一个响亮的“噗嗤,呵呵,哈哈呵!”的声音,这样嘹亮的童音,不就是小彩那个小妖怪吗?

姐妹几个都吓了一跳,她们姐妹只顾在这里说,没有想到外面有人听壁角。

姐妹三人同时跑出去,看到小彩规规矩矩的坐在远处的葡萄架子底下,一副我早就安坐于此的模样。这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。她正在拼命掩盖自己偷听的事实呢,因为她的那张小脸此时憋的通红,正在使劲一口又一口的喝水,一看就是装模作样的嫌疑。

犯错之后(小小说)

文化馆文学干部郑小龙,今年26岁,中专毕业生,人长得英俊潇洒,嘴巴能说会道,为人热情诚恳,工作也算认真负责,哪个姑娘见了都会产生倾慕之心,但就是有个大毛病,脾气暴躁,遇上不顺心的事爱发火,还喜欢动拳头。就因为这该死的炮仗脾气,前不久,他惹下了一场泼天大祸。

那一天,他去笑乐商店买香烟。烟酒柜台前空无一人,柜台内的两个姑娘边织毛线边聊天,时而窃窃细语,时而掩嘴嘻笑。

他走上前说:“喂,请拿包烟。”

两个姑娘无动于衷,仍然聊天嬉笑不止。

郑小龙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,敲了两下柜台,声音也提高了两度“喂,喂,同志,请别聊天了,我买包烟。”

他想,这下你们该听见了吧?谁知,两个姑娘依旧我行我素,反而聊得更来劲,睬也不睬他一眼。

他着实火了,什么服务态度?于是把柜台玻璃敲得“吧吧”响:“你们是不是聋子?我买烟,听见没有?”

这下,两个姑娘才停止聊天。其中那个瓜子脸、柳叶眉、樱桃嘴的漂亮姑娘“腾”地站起,冲着他大声嚷叫:“你骂谁?谁是聋子?你狗嘴巴干净点好不好?”

郑小龙本来窝着一肚子火,现在又挨骂,更是怒不可遏:“你、你,竟骂我是狗,老子今天非揍你这臭嘴巴不可!”

瓜子脸姑娘非但没唬住,反而挑衅地说:“咦?你敢揍人?不揍,你是婊子养的!”

郑小龙只觉得血液直冲脑顶盖,他挥掌横扫过去,“啪”的一声,姑娘脸上显现五个清晰可辨的指印。

瓜子脸姑娘也不是省油的灯隔着柜台撕抓并举,唾沫助战,郑小龙脸上被抓出一条条血痕,唾满一堆堆痰水。

郑小龙出世以来还未受过这种窝囊气,深聚全身力气,一拳击在姑娘的左颊上,姑娘左颊被打肿,牙齿脱落两颗,满脸满嘴是血,柜台玻璃也砸得粉碎。

就这样,郑小龙以侵犯人权,将人殴打致伤,被判处拘役6个月,缓刑一年执行,还赔偿500多元医药费和玻璃费。

事后,郑小龙才知道,瓜子脸姑娘叫赵为梅。赵为梅娇生惯养,在家颐指气使,连娘老子都敢骂,在外目中无人,趾高气扬,天不怕,地不怕,谁惹上她,她会骂你祖宗八代都是乌龟王八蛋,所以有“小辣椒”之称。

郑小龙懊悔极了,擂着脑袋大骂自己是笨蛋加混蛋。我怎么惹上这么一个破烂货呀!我的前途全被这个破烂货毁了呀!自己被判刑,从此还不矮人三分,再也别想抬头了,他忍不住低声呜咽起来。

正当他伤心啼哭时,她的女朋友孙见兰来了。

孙见兰是个活泼开朗、聪明俊美的姑娘,在外贸公司任会计。他俩谈了二年恋爱,本来已商定今年国庆节结婚。

郑小龙出事之时,正巧孙见兰到地区会计班学习,三个月不在家,郑小龙怕影响她的学习,也就没写信告诉她,现在见孙见兰回来了,他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。

孙见兰默默地注视着郑小龙,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,嘴唇也哆嗦起来。

郑小龙期望等待着心上人的抚慰和开导,那么,他痛苦的心情也会好受些。

谁知,孙见兰伫立了一会,不但没有半句温存的话,反而说道:“好哇,郑小龙,你还真有男子汉气魄,动不动就打人。

那我今后嫁给你,你一发火,我不就得掉下四颗牙齿?对不起,我这柔弱的身体实在经不起你的铁拳钢掌。

“拜拜。”她手一摆,腰一扭,扬长而去。

郑小龙一下懵了:怎么,变心了?比闪电还快。等他抬起头,孙见兰早出了房门没踪影。

他丧魂落魄地追出去,在“春绿”人工湖边的柳荫下才追上了孙见兰。

他拦住她,诅咒般地发誓道:“见兰,给我一个机会,我保证改,婚后决不骂你一句,不动你一指头。如果我说话放屁,烂我的嘴巴,断我的指头。”

孙见兰“嘿嘿嘿”地冷笑道:“俗话说,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,一旦结了婚,我去哪儿买后悔药吃?

郑小龙同志,我们好说好散,大路朝天,各走一边, ‘强扭的瓜不甜’,做人总要有点自心!拜拜!”说完,飘然而去。

孙见兰这几句话,像把重磅榔头敲在郑小龙脑袋上,把他敲蔫了。

他无力地靠在那棵歪脖子的柳树上,傻呆呆地望着远去的孙见兰,怪谁呢?只怪自己犯了罪判了刑呀!

他晕晕乎乎,两腿似灌了铅般地往回走,脑子里总是跳着这几个字:我该怎么办,我该怎么办呀!突然,他心中一亮,眼前升起了一丝“曙光”,找她大姐去。

孙见兰的大姐是图书馆的馆员,是个忠厚热心的老大姐。

孙见兰对大姐的话向来是言听计从。他和见兰对上象,就是孙大姐从中穿针引线撮合的。

现在,只要孙大姐肯出面去做妹妹的思想工作,那他们的关系就会出现“柳暗花明又一村”。对,找孙大姐去。

孙大姐听了郑小龙的来意,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

这声叹气,把郑小龙“叹”得冷汗直冒:完了,完了!

果然,孙大姐说:“小郑,我对不起你,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。你打人判刑的事,我写信告诉了见兰,见兰回来后哭了一天一夜,闹着要和你断。我是极力反对,苦口婆心地劝阻,她不但不听,反而用话呛我:‘是你嫁给他,还是我嫁给他。’你听听,这是些什么话!唉!你也知道我妹妹的秉性,她虽然很听我的话,但要是上了脾气,刀搁在脖子上也不低头。这婚姻大事,我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!”

“大姐,你再劝劝见兰吧。”郑小龙情不自禁地淌着泪,苦巴巴地望着孙大姐。

孙大姐心中也一阵难受,说:“小郑,你的感情我理解。可见兰说,她一是怕你那火暴脾气,如果婚后你张嘴就骂,举手就打,她怎么受得了?二是你判刑,她脸上无光彩,亲邻好友瞧不起,怕跟着你一辈子受牵连。唉!这也难怪她呀!人往高处走,水往低处流。小龙,我看此事就此了结吧。天下姑娘干千万,何愁找不上一个称心如意的呢!”

原来我判刑,她跟着我脸上无光彩,亲邻好友瞧不起,一辈子受牵连呀!郑小龙的血管似乎要爆炸。

跳起来气地说:“孙大姐,我这才看透见兰那颗肮脏卑劣的心,她亵渎践踏了爱情。你也知道,前几年县建筑公司有个姓杜的小伙子因为打架判了三年刑,而他的女朋友始终坚定不渝地爱他,一直等到他出狱和他结婚。这么一位忠于爱情的姑娘,谁不称赞颂扬?又有谁瞧她不起?”

说到这里,郑小龙用充血的眼睛盯着孙大姐,接着说,“孙大姐,你是我尊敬的人,想不到你也会袒护自己的妹妹。好吧,从此,她走她的阳关道,我走我的独木桥,我算彻底看透了你们姐妹的心。哼!”

只听“啪”的一声,门重重地关上,郑小龙气呼呼地走了出去。

郑小龙连遭判刑、恋人反目的惨重打击,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,整日眉头挂着锁,嘴巴贴封条,脸上刷浆糊,蔫头耷拉脑,像具沒有灵魂的尸体。他恨,恨自己,恨“小辣椒”赵为梅,更恨负情的孙见兰。

一天,他打开房门进屋,却见房门下塞着一封信,信封上写着“郑小龙同志亲启”几个苍劲有力的字体。

他疑惑地拆开信,里面有一张用红纸剪的“双燕齐飞”图。咦?这是什么意思?再看信,信上写道:

郑小龙同志:

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非常苦恼忧伤:判刑,恋人叛离,但我奉劝你一句,你不应该消沉,那样会毁了你一辈子。

我很痛恨像孙见兰这种负情背义的姑娘。现在,我愿把我一颗姑娘赤诚纯洁的心献给你,和你交个不见面的朋友。

要说我的容貌智力不比孙见兰差,其他条件也不在孙见兰之下。

但我有两个要求:一,改掉你那火暴脾气;二,两年之内,有三万字文艺作品在报刊上公开发表。

当你达到这两个要求,我自然会出现在你面前,决不食言。

你愿和我交朋友吗?如果愿意的话,请将“双燕齐飞”图贴在门口,说明你接受了我的爱,而我将时时刻刻地注视你。

请你别打听我是谁,如果我一旦发现,我的爱就会永远消失。

切记,切记!S姑娘 7月25日

处在无限苦闷中的郑小龙见到这封求爱信和“双燕齐飞”图,如同在黑暗中见到亮光,精神为之一震。

他斜靠在床上,反复琢磨信中的每字每句,认为这个“S姑娘”的语言是诚恳的,感情是真挚的。

但这个“S姑娘”是谁呢?他在脑海里对所熟悉的姑娘一一地过起了“筛”:

是马桂虹?有可能。她是科委办公室的打字员。

马桂虹见郑小龙风度翩翩,“帅”气撩人,就主动地站上来。

文化馆要打印什么材料,文艺作品,她是全部承揽,再苦再累,心里也是甜丝丝的。

她还请他看过几次电影,若隐若现地表示过心中的那个意思。这是个顶好的姑娘,但美中不足的是,她身上有股难闻的狐臭味,今后要一辈子在一起,这股气味怎么受得了?所以,他委婉地说他有了女朋友,她听了,难过地哭了一夜。

其实,那时他的女朋友还不知在哪个角落呢!现在,当她听说孙见兰背离了他,她藕断丝连,当然会再次向他求爱锣!

赵春鹃,也有可能。她是蔬菜门市部的营业员,说话、走路风风火火得像个愣头小子。

为了买上新鲜菜,也省得人多拥挤时排队,所以,在路上遇上赵春鹃,他会主动打招呼;在买菜人少时,还会有话无话地和她搭讪。

赵春鹃认为他对自己有意,高兴得像喝了密糖。所以,有几次夜晚她直往他房间里钻,大大咧咧地谈笑,毫无顾忌地翻他的东西,语言粗俗地骂她单位那个“小妖精”,有时半夜还赖着不走。

但他嫌她只有初小毕业的文化,说话像竹筒倒豆子,心里存不住半点东西,与这样的人生活一辈子,不会有感情上的和谐交流,更谈不上幸福和甜密。所以,他委婉地拒绝了她。

还有詹怡娟,钱妮芳,文音玲……这些都是过去曾对他友好而又爱慕的姑娘。

郑小龙想得脑壳发痛,也确定不了“S姑娘”是谁。

也许是一个不认识或不太熟悉的姑娘吧?但他又觉得,他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“S姑娘”这种笔迹。

在什么地方呢?算了,既然“S姑娘”有“请你别打听我是谁,如果我一旦发现,我的爱就会永远消失”的话,那就别再瞎猜了。

对,先别管她是谁,单凭“S姑娘”在自己最痛苦、最倒霉之时能写出这封信,也是位可敬可佩的好姑娘呀!他心里充满着阳光和温暖。

他又认真思考着“S姑娘”的两个要求:第一个要求,“改掉你那火暴脾气”,这当然能做到,今后就是有人无辜地在头上扣尿盆子,他也决不会挥拳伤人了,这样的教训他要永远铭记在心。

第二个要求,“两年之內,有三万字文艺作品在报刊上公开发表。”这条倒是“蜀道之难,难于上青天”。

他原来是县化工厂的秘书,空暇时间,喜欢舞文弄墨,写写小小说、散文之类的文艺作品,偶尔有点小东西在县报和文化馆主办的《青山文艺》杂志上发表。

三年前,文化馆的文学干部调走,他顶缺调到文化馆。但是,做了文学干部后,他反而懒惰了,整日将精力消磨在舞厅里,棋桌旁,麻将中,至今,他的文艺作品还未上过地区级的报刊,现在突然要在两年内发表三万字的文艺作品,谈何容易呀!

他蹙眉凝思,烟抽了一支又一支:S姑娘的第二个要求能不能做到,难道就这样辜负了S姑娘的期望和深情?

突然,他一拳擂在桌上,“人争一口气,佛争一炷香,我郑小龙也不是大笨蛋。如果我辜负了S姑娘的期望,一辈子做光棍。”

他满怀信心地将“双燕齐飞”图贴在门上。

再说文化馆肖馆长见郑小龙判刑后整日愁眉苦脸、唉声叹气,肖馆长更为焦急,这样下去,郑小龙非得神经病不可。

他想来想去,决定给郑小龙介绍一个对象,以减轻他的思想负担。

一天,他把郑小龙叫进办公室说:“小龙,我给你介绍一个对象怎么样?”

郑小龙不相信地问:“介绍对象?谁?”

“你认识,叫钱妮芳。”

钱妮芳是县广播站的播音员,她也曾倾慕郑小龙,不断向他暗送秋波。

但他是个理智非常清醒而又忠于爱情的男子汉,因为此时,他和孙见兰已确立了关系,所以,他见到钱妮芳,能躲则躲,能避就避。

想不到自己被判刑后,她还那么钟情于自己,一股热流撞击他的胸怀,多好的姑娘啊!

肖馆长打断他的沉思:“怎么样?”

郑小龙心慌意乱地抬起头:“这——”

“还这什么,人家姑娘不嫌你犯了错误,说明她是真正的爱你,这样的姑娘打着灯笼也难找呀!你不要人心不足蛇吞象了。

“好吧,小郑,就这样定了,我向她报个信。”肖馆长挥了挥手。

郑小龙站起来正要往外走,突然想到“S姑娘”的求爱信,如果答应了钱妮芳,不是负了“S姑娘”的一片深情吗?不,不能这样。

他转身说道,“肖馆长,我谢谢小钱的好意,我,我永远感激她。但是,我,我还不想找对象。”

肖馆长诧异地问;“为什么?”

郑小龙说:“以后再告诉你吧!请你回绝小钱。肖馆长,你对我的关心和爱护,我会牢记心头,我要振作起来努力工作。”

他深深地鞠了一躬,退出了办公室。肖馆长脑海里闪出一个个问号。

从那以后,郑小龙开始努力了,除了上班,他闭门不出,看书,写作,写作,看书,稿子一篇篇寄出,然而又一篇篇“打道回府”。

每收到退稿,他的心总是紧缩如刀扎,文学这条崎岖道路看来我是攀不上呀!但奇怪的是“S姑娘”几乎每月都会从门缝里塞进一封短信:“得知你在努力,我很高兴,希望你出成果。”

“有志者,事竟成,铁杵也能磨成针。”

“坚韧不拔地向着奋斗目标前进的人,是最值得爱戴和尊敬的人。”

……

这些亲切而又鼓励的信,既使他感到羞愧难容,同时又化成一股强大力量推动着他埋在书堆里,跋涉在格子中。

一天,他去新华书店购书,迎面遇上赵春鹃,他想上前和她打声招呼,攀谈几句,解解心中的苦闷,也寄希望这个泼辣的姑娘能破口骂上孙见兰几句,自己能从中得到一种心理上的慰藉。

但他想错了,赵春鹃见了他,不但把头扭向一边,还在她与他擦身而过时,“呸呸”朝地上吐了两口痰,随后嘟哝道:“打人判刑,情人离异,活该,活该!”

他“霍”地转过身,望着她的背影,眼睛喷着火,手指关节捏得“巴巴”响,他真想扑上去撕烂她的臭嘴巴。你不同情怜悯也罢了,何必这么赤裸裸地幸灾乐祸呀!

不久,他听说孙见兰由县里推荐到省财经干部管理学院学习,他顿时明白了她变心的原因:原来你孙见兰早就知道要去学习,前途远大,怕我这个中专生配不上你这个大学生,趁着我判刑的机会踹了我呀!这样,他对她的恨又增添了几分。

孙见兰越是飞黄腾达,郑小龙越觉得非争口气不可。他更加勤奋读书,笔耕不止。而“S姑娘”依旧一月一封信塞进来,鼓励他,督促他。

第二年署假的一天夜晚,他写得头昏脑胀,有个细节怎么也想不起来。他烦躁地丢下笔,来到“春绿”人工湖散心。

在林萌道上,阵阵晚风习习吹来,他感到心旷神怡。这时,他抬头举目,却见对面缓缓走来一对青年男女,男青年指手划脚地说话,女青年“咯咯咯”地笑声朗朗。一听这熟悉的笑声,他就知道是孙见兰,从他们亲昵的神态不难看出这是对热恋中的情人。

真是狭路相逢,不是怨家不聚头。郑小龙想转身往回走,但拍脑一想,是你孙见兰忘情负义,我堂堂正正何必要做贼般地躲呢!于是挺起胸,昂首阔步地迎上去。

路边的霓虹灯投射在男青年的脸上,郑小龙眼睛一瞥:男青年身材高大魁梧,方面大耳,穿戴笔挺整洁。

郑小龙想:“他可能是孙见兰在财经学院的同学吧。”

他咬牙切齿地瞪了孙见兰一眼。

孙见兰对他视而不见,照样“咯咯咯”地笑。

等他们擦身而过,郑小龙听见孙见兰低声对男青年说:“刚才过去的那个人,和我谈过,打人判了刑,被我甩了。”

男青年“噢”地一声回过头来。郑小龙青筋鼓暴,胸腔发闷,气也喘不出来地僵立着,他真想回转头来教训孙见兰一番,但他的火气很快地熄灭了,因为他想起自己是个判过刑的人。

他更加玩命地读书、写作。

苍天不负有心人。一天,他接到某杂志社编辑的来信:“郑小龙同志,谢谢你给我刊寄来这篇小说《命运》。我们准备把它放头篇,并加发评论。希望你继续努力,百尺竿头,更进一步。”

《命运》这篇小说是郑小龙根据自己这段判刑期间的亲身经历写成的,所以,写得娓娓动听,催人泪下,连编辑看后心儿也颇为感动。

之后,他又连发了三篇短小说。

一天,他的门缝里又出现“S姑娘”的信,信里面有一张“双燕齐飞”的剪纸。

信里说:“郑小龙同志,我真为你着急,二年的期限快到了,难道你真让我失望么?如果你发表了三万字作品,请将‘双燕齐飞图贴在门上,我见到图,就会来到你面前。”

郑小龙将四篇小说拿来一计算,还差2000多字。这怎么办呀!虽然离"S姑娘”规定的7月25日还有三个月,在外的稿子也有七篇,但难保证在三个月能发2000多字呀!如果“S姑娘”7月25日准时登门,脸儿往何处搁?他急得食无甘味,觉无香梦。

无巧不成书,就在“S姑娘”来信的第二天,他连接收到两个杂志社寄来的采用稿件通知:两个小中篇发了,共二万多字。

他激动得流下了眼泪,他喜孜孜地将“双燕齐飞”图贴在门上,又乐颠颠地从商店里买来一包糖果糕点,他要好好地招待“S姑娘”。

这天晚上,他既激动又心焦地等着"S姑娘”,连要对“S姑娘”讲的话也想好了。

但是,一直等到夜晚十点半,还不见“S姑娘”的身影,他自我安慰道:“也许她还没见到‘双燕齐飞’图吧?唔,明天准来。”

第二天晚上,他又等到十点半,仍不见‘S姑娘’,他又想:“也许她这段时间不在家吧?”

就这样,他一直等了一个月,盼了30天,仍不知道“S姑娘”是高是矮、是胖是瘦、是美是丑,他脑海里塞满了各种疑问。

在此期间,又一个喜讯传来:他加入了省作家协会。

这个消息在这山区小县城不胫而走,不少人议论道:“前年文化馆那个打架判刑的人,成了作家,真不简单呀!”

“是呀,这真是坏事变好事呀!”

……

一天,郑小龙去省作协修改一个中篇,从创作室出来,已是夜晚十点了。他快步往旅社里走去。突然从一条胡同深处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救声:“教命呀!有流氓!”

他来不及多想,百米冲刺般地往胡同深处跑去。

跑近呼叫处,只见昏黄的灯光下,两个留长发、穿牛仔裤的流氓正肆无忌惮地在撕扯姑娘的衣装,姑娘衣裳被撕开,只剩下内衣,两个流氓发出一阵阵淫笑。

郑小龙见状,一股无名之火腾地窜起,随手操起一根搁存墙边的木棒,向那个身材单瘦的流氓头上劈去。单瘦流氓来不及明白是怎么回事,就被击昏在地。

肥胖的流氓见半途中杀出个程咬金,又见郑小龙壮实高大,手持木棒,吓得转身就跑,一路鬼叫似地叫喊:“杀人啦!杀人啦!”

郑小龙牵着姑娘往回跑,二人气喘吁吁地跑了一段路,在一盏明亮的路灯下才停住脚。

郑小龙仔细打量姑娘,这一打量,不禁使他叫出声来“是你?”

姑娘也吃了一惊:“是你?”

这真是:无巧不成书,原来这姑娘是孙见兰。

郑小龙也不打话,头一昂,手一甩,撇下孙见兰就走。

孙见兰急急忙忙地赶上去:“小龙,你救了我,我真不知怎么来感谢你!”

郑小龙边走边说:“用不着!”

孙见兰绕到前面拦住郑小龙,流着泪说: “小龙,千错万错是我错,我伤害过你,你肯原谅我吗?”

小龙冷冷地说:“现在说这些话有什么用?好自为之吧!”说完,又要往前走。

孙见兰用手一拦:“小龙,你打我吧骂我吧,我,我仍然爱你。”

郑小龙提高嗓门:“你不是有对象了吗?”

孙见兰一口否认:“没有!”

“去年暑假和你在人工湖一起散步的人不是你对象么?”

“不是,那是我表弟,一同在财经管理学院学习。”

“你没对象,我却有了心爱的姑娘。”

“你有了对象?是谁?”

“这一”郑小龙迟疑了,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。

孙见兰火辣辣地望着郑小龙:“你骗人!我知道你没有。小龙,难道你就不允许我……”

郑小龙粗暴地说: “别说了,我的对象叫S姑娘。”

他一手拨开孙见兰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从省城回来以后,这天晚上他又坐在写字台前写作。

这时,有人敲门。他打开门,只见马桂虹满脸春风的站在门外。

今天的马桂虹穿件粉红色真丝连衣裙,头戴漂亮的发卡,更显得妩媚娇艳。

自几年前郑小龙回绝她的“爱”以来,她再也没登过他的家门,她今天突然来访,看她着意打扮,满脸喜气盈盈,不正说明她是“S姑娘”吗?对!一定是!顿时,他显得心慌意乱,手脚失措。

郑小龙谎忙把马桂虹请进屋,让座倒开水,端糖果,一个劲地催马桂虹,“桂红,你吃,你吃呀!”

马桂虹掩嘴一笑:“小龙,你真客气。”

她接过他剥开的糖,放进嘴里。

郑小龙结结巴巴地说:“桂虹,你,你真好,以前我伤害过你,你不但不计较,反而……唉,我真浑!”

马桂红满脸疑惑地望着他:他今天怎么啦?

郑小龙抬起头,感激涕零地说:“桂虹,感谢你两年来对我的帮助和鼓励,没有你,我不会有今天呀!你看,我已发了七篇小说,四万多字,还参加了省作协。”

他把红皮子省作协会员证和杂志一本本送到马桂虹手里。

“哟!发了这么多。小龙,祝贺你成了作家。”马桂虹发自肺腑地赞叹道。

郑小龙忘情地抓住马桂虹纤细柔软的手,哽咽道:“桂虹,今后我一定更加努力,不辜负你的期望。桂虹,婚后我一定使你这个“S姑娘”幸福,快乐,我要补偿我对你的伤害……”

马桂虹羞得浑身燥热,脸上像泼了红墨水。

她用力把手抽出来:“小龙,你,你别动手动脚,我听不懂你的话。我这个星期天结婚,我是来请您喝喜酒的。”

她从口袋里拿出“结婚请柬”给郑小龙。郑小龙窘得身上像生了虱子:天呀!她不是“S姑娘”。

他坐在沙发上,两眼发直。

马桂虹见他这副样子,也吓了一跳:“小龙,你,你怎么啦!你说我一定使你这个“S姑娘”幸福、快乐’'S姑娘’是谁?”

郑小龙很快清醒了,心想:如果不解释,她一定会引起误解,还以为我行为不轨、在要流氓呢!于是,他将“S姑娘”的信一一拿给马桂虹看。马桂虹看完信,又听完他的叙述,沉思起来。

马桂虹是个爱思索的姑娘,过了一会儿,说:“小龙,也许我瞎猜了。依我看,世上根本没有这个'S姑娘’。这个“S姑娘’可能是个男同志,你看这苍劲有力的笔迹,我们一般女同志是很难写出的。”

郑小龙再看看笔迹,又认真地想了想,觉得马桂虹讲得有道理,这个“姑娘”也许会是男的。“S姑娘”究竟会是谁呢?

一天晚上8点多钟,又响起了敲门声,郑小龙打开门一看,不禁倒吸了一口气,以为眼睛看花了:“你,你来干什么?”

门外站着的是他的仇人赵为梅,赵为梅今天精心地打扮了一番:描眉、涂唇,搽胭脂,上穿紧身衣,下着紧身裤。

赵为梅嘴一撇,媚眼一飞,嗲声嗲气地说:“哟,成了大作家就瞧不起人了。不是我这个”S姑娘”别出心裁,精心导演,你能发表作品,成为作家吗?”

什么,她就是“S姑娘”?郑小龙简直难以相信,感情上更无法接受。他呆呆地站着,脑子里像倒进了一盆浆糊。

赵为梅不请自进,坐进沙发里动情地说:“小龙,我知道你一直恨我,是我毁了你的前程。但自你判刑后,我也后悔不迭,如果我当时服务态度稍微好一些,我不会挨打,掉两颗牙齿,你也不会落到这种下场。

后来,又听说你的女朋友又背叛了你,我更是不得安宁。为了补救我的过错,使你不感到绝望,更使你振作起来,我请我表哥用‘S姑娘’向你写信。结果,你真的发愤图强,成了作家,我的良苦用心总算没白费。”

说到这里,赵为梅瞄了郑小龙一眼,见他还是满脸困惑,接着又说:“小老,我知道我在外界的名声不好,但我身子是清白的。还有,我脾气不好,性情高傲,今后我会彻底改。小龙,不打不相识,这一‘打’,倒使我真的爱上你了你,你相信我吗?”

赵为梅抬起满含泪水的眼睛,等待着小龙的回话。

赵为梅这番话,的确拨动了郑小龙的心弦,同时,心里也盘旋着一个又一个疑问:她真的是“S姑娘”吗?如果真是,我接不接受她的爱?金无足赤,人无完人,只要她真的变好了,为何不能爱呢?

郑小龙正要点头答应,陡然想起还有两个问题必须弄清楚,于是就问:"你见到“双燕齐飞图”为什么迟迟不露面?”

赵为梅说:“我回老家了昨天才回来。”

再一个问题是核对笔迹,但他又不好直接相问,装着若无其事的态度问:“你表哥在哪个单位工作?”

赵为梅说:“在人事局,上个月调省城工作了,你问这个干吗?”郑小龙緘默不语。

二人相视沉墨了一会,赵为梅又说:“我和你的事,我已经告诉了我父母……”

郑小龙打断她的话:“小赵,婚姻大事,也不能操之过急让我再考虑考虑。”

“你还有什么可考虑的?难道你怀疑我是假‘S姑娘’?”

赵为悔猛地扑进郑小龙怀里紧紧地搂住他的腰,边哭,边说,“小龙,我爱你,真心实意地爱你。”

郑小龙被赵为梅这突如其来的举止感到心跳耳热,但他很快地清醒过来,轻轻地推开赵为梅……

第二天晚上,他正心烦意乱地呆坐在房间里,思考着如何弄清“S姑娘”的真面目,这时,又有人敲门。

他开门一看,原来是孙见兰。他皱着眉头问:“你来干什么?我们没什么好谈的,请你离开吧!”

孙见兰并不计较他不友好的态度,笑吟吟地说:“我今天来,一是感谢你的救命之恩,二是向你揭个谜。”

“什么谜?”

"S姑娘’的谜。”

“‘S姑娘’的谜?”

“你一定想知道‘S姑娘’是谁吧?告诉你,她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。”

“你是‘S姑娘’?哈哈!”郑小龙笑得有些前仰后合,“你骗三岁小孩去吧!”

“我不骗你!”

孙见兰一下严肃起来,“能让我进屋和你谈谈吗?”

郑小龙无可奈何地把她让进屋里。

原来,孙见兰在地区会计班学习时,她大姐就写信告诉她,郑小龙打人判了刑。

孙见兰看了信,真如五雷击顶,万箭穿心。

她曾多次提醒要他改掉那火暴脾气,而他总是耸耸肩,振振有辞地说:人善被入救,马善被人骑,男子汉没点脾气咋是男子汉?她又劝他好好地写作,年轻人要求上进,不要老是消磨在舞厅、麻将、棋桌中,稀里糊涂过日子。

他却满不在乎地说:来日方长呢!等我们结了婚,我一定安下心来创作。她对他真是恨铁不成钢呀!现在果然因为这火暴脾气,犯了法,判了刑,这怎么办怎么办呀?

这时,临近学习班结束,她成绩名列前茅,地区财政局决定把她推荐到省财经干部管理学院学习,这样,她必须离开郑小龙两年时间。

离开郑小龙,她更不放心,回来后,她向大姐讨教办法,其实孙大姐早已胸有成竹。

这样,两姐妹定下了既帮助郑小龙改掉火暴脾气、促进他奋发向上积极创作而又使他不感到绝望的计划,并取其“孙”字拼音前面的字母“S”为代号,这就出现了“S姑娘”的求爱信和“双燕齐飞”图的故事。

“双燕齐飞”也含意深长,孙大姐希望他俩共同前进,比翼齐飞,永远相爱。

为了试试小龙是否真有决心改掉那火暴脾气,在人工湖畔的林荫道上,他们无意相遇,她又说了几句刺耳的话,她见他没发火,才放心……

郑小龙如梦初醒,但还疑惑重重:“你在省城读书,这些信是谁写的?”

“我大姐替我写的。”

“噢,怪不得!”

他很快想起,孙大姐的字确实像男人的字。

“那半个月前,两个流误要污辱你的事,也是你安排的戏!”

“不,这是真的。”

孙见兰说,“那天我参加一个同学的婚礼,回来晚了,被两个流氓盯上。小龙,要不是你救了我,我这一辈子就完了,如果我真的被流氓欺侮了,我,我今天也不会来找你。”

郑小龙一时百感交集,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,甜酸苦辣一齐涌上心头,豆大的泪珠滚滚而落:“你真是我的好见兰。”

孙见兰掏出手帕擦拭着郑小龙的泪水说:“小龙,男子有泪别轻弹。我希望我们互相激励,互相促进,永远“双燕齐飞”。”

郑小龙点头如鸡啄米:“对,对,我们永远双燕齐飞。”

这时,窗外的玻璃上贴着一张瓜子脸,她就是赵为梅。

前几天,她无意中听马桂虹说S姑娘可能是个男的事时,就想冒充“S姑娘”,想得到郑小龙的爱。

不过,她是出于真心实意的。

现在,她才意识到,爱情是两颗心灵迸发出来的火花,单靠一方是迸发不出这种火花的。

她默默地、懊恼地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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